一个人复兴美国制造真空管的探索
大部分珍贵的古董音响零件都是在俄罗斯和中国制造的。现在，佐治亚州的一家小公司正在美国重启生产。
佐治亚州罗斯威尔与田纳西州接壤，看起来不像是一座科技城。这里是那种舒适的餐厅，提供多汁的炸鸡和甜茶，隐藏在倒闭的企业和兴旺的酒类商店之间。这里生活成本适中，犯罪率高，政治气氛紧张，人口已缩减至 3,980 人。
但对企业家查尔斯·怀特纳 ( ) 来说，罗斯维尔是美国科技与制造业复兴的完美之地 - 尽管在福特 A 型车统治道路的时代，这里的设备还很超前。
怀特纳拥有美国最后一家真空管制造商西部电气公司。在晶体管出现之前，真空管主要是用来控制电路电流的玻璃和金属灯泡。在高端高保真音响设备和芬德等音乐设备公司中，真空管仍然因其独特的音质而备受青睐。但全球大部分真空管供应来自俄罗斯和中国的制造商。在 20 世纪 60 年代晶体管时代真正到来后，这两个国家压低了真空管价格，导致美国真空管行业陷入衰退。
69 岁的怀特纳自称是一位发明家、复古高保真音响收藏家和齐柏林飞船乐队的爱好者，他于 1995 年收购并重振了 AT&T 已停业的真空管业务。在海外真空管盛行的廉价时代，该业务仍在继续，主要服务于高端高保真设备中真空管的小市场，其型号为 300B，最初设计于 1938 年，用于实现跨洋电话通话。
检查新密封的真空管。图片由 提供
但最近，美国因俄乌冲突和中美意识形态差异对俄罗斯和中国实施的贸易限制，导致真空管价格飙升。为唱片业客户做公关的丹尼尔·利斯顿·凯勒 ( ) 表示，2022 年，通常零售价为 10 美元的真空管价格一度超过 100 美元。尽管俄罗斯真空管的出货量已经恢复，但价格仍然居高不下，海外真空管的质量也不稳定。“你必须买 100 个真空管，才能得到你喜欢的 30 个，” 执行副总裁贾斯汀·诺维尔 ( ) 说。现在，吉他前置放大器的价格约为 30 美元，这意味着该公司可以以大约 90 美元的价格购买符合其标准的真空管。
怀特纳抓住了当前的高价，将其视为重振公司、美国电子管行业乃至真空管未来的契机。西部电气目前正在研究一种现代化的电子管设计，这是一项几乎过时的技术的迭代，适合 21 世纪。它是 12AX7 电子管的改进版，常用于吉他前置放大器和其他音乐设备——怀特纳估计，这个市场的规模是高端高保真音响市场的 10 倍以上，目前几乎完全由海外供应商提供服务。他估计，最近的高价创造了经济保障，可以在罗斯维尔制造出更好的版本，这种版本比现有设计更可靠、更耐用、更经济，使美国再次成为真空管技术的强国。
乔治亚州罗斯维尔西部电气工厂手工组装的真空管
这使得西部电气在日益壮大的运动中显得格格不入，该运动旨在将科技制造业带回美国，以确保计算机芯片和电动汽车电池等关键产品的供应，而这些产品通常来自海外。该公司正在改造其工厂车间，将新旧机器结合起来生产现代电子管，以满足芬德和其他音乐公司的需求。
怀特纳是个完美主义者。他的目标是今年夏天推出 12AX7，但之前的首发都未能如愿。他的工厂准备让美国成为音频真空管的主要产地，改善罗斯维尔、发烧友、吉他英雄、国内制造业和怀特纳本人的命运——前提是他能把这个该死的东西推出去。“俄罗斯真空管的现状明天就可能改变，”他承认。“这是一个沃尔玛的世界，风险很大。”
它能有多难？
从 20 世纪 20 年代到 50 年代，美国真空管行业蓬勃发展。RCA、通用电气、雷神公司和其他制造商竞相发明和制造更可靠的真空管，以调节电流，增强模拟麦克风和驱动扬声器的仪器发出的微弱信号。但晶体管和电路板的出现使真空管在大多数用途上变得过时。美国制造商无法与海外制造商的价格相媲美。工厂关闭。工程师们纷纷离开。
许多音乐家和发烧友依然忠于电子管，但他们越来越多地从美国以外的地方购买电子管。俄罗斯和中国成为主要供应商，如曙光电子集团 (p) 等公司在 20 世纪 30 年代至 50 年代期间生产了 6L6 和 EL34 等电子管设计。
到 1990 年查尔斯·怀特纳休假时，美国已经不再生产消费级音频电子管了。在注意到高保真音响杂志上不断出现西部电气 300b 的广告后，他开始考虑做出改变。该电子管设计于 1938 年，深受音响发烧友的喜爱。怀特纳利用他在父亲的纱厂工作的经验发明了一种光纤行业质量控制系统，然后将其出售，之后他开始寻找新的投资机会。“我想，制造这些电子管能有多难？”他说。“人们愿意为它们支付 1,200 到 1,500 美元。”
可以预见的是，这比怀特纳想象的要难得多。他花了两年时间说服 AT&T（该公司自 1988 年以来就不再生产电子管，但仍拥有西部电气）授权该品牌并向他出售电子管制造设备。他在密苏里州堪萨斯城西部电气的前电子管工厂开设了一家商店，那里存放着封存的机器。
怀特纳在参观贝尔实验室时偶然遇到了 AT&T 的退休员工，随后他找到了这家传奇工厂和东北部了解电子管制造秘密的 RCA 老员工。1996 年，当他的工厂开始生产 300b 时，他的 20 多名员工几乎都是电子管制造的老手。
西部电力公司恢复运营，但 AT&T 于 2003 年出售了这栋建筑。怀特纳将公司迁至阿拉巴马州亨茨维尔，NASA 所在地，那里有熟练的劳动力，可以帮助他与国防部签订真空管合同。2008 年，他将公司迁至佐治亚州罗斯威尔。正是在那里，他开始对已有 70 多年历史的真空管设计进行现代化改造。
怀特纳的团队发明了一种在真空管阳极上覆盖一层原子厚石墨烯的方法，通过改善散热和减少污染气体来延长真空管的使用寿命。这些增强型真空管将于 2020 年上市。质量控制（怀特纳以前的领域）已变得更加自动化，他声称现在 90% 以上的真空管都通过了生产线检查。
出售一对樱桃木包装盒装的 300b，并附有记录其性能特征的证书和慷慨的五年保修期 — 保修期仅需 1,500 美元。价格相近的 300b 仿制品保修期为 30 天。大多数电子管的保修期仅为 90 天。
怀特纳花了十多年时间为西部电气公司做好下一步的准备。2006 年，他在一场拍卖会上拍得了制造 12AX7 电子管所需的机器和工具；这些零件最初在英国布莱克本制造，但后来流向了塞尔维亚。怀特纳说，在当时田纳西州参议员鲍勃·科克和美国大使馆的干预下，他最终与竞标者进行了五年的法律斗争，获得了所有权。（通过一名工作人员联系到的科克没有对怀特纳的说法提出异议。）
如今，这套设备与一台 2007 年从斯洛伐克运来的机器一起放在 的工厂车间里。这台新机器将自动完成生产 12AX7 管所需的手工弯曲电线。与此同时，西部电气继续生产 300B。根据当天的情况，这个空间可能会发出车床在侧边栏上缠绕钼丝的咔嗒声，或者燃气火焰加热和密封玻璃灯泡的刺耳嘶嘶声。
非常愉快的转折
就像大多数发烧友之间的争论一样，对更好音质的承诺也备受争议。有些人听出不同品牌的电子管之间，甚至同一品牌和型号的电子管之间有很大的差异。其他人会告诉你，每个电子管都很难区分。大多数人都同意，一般来说，电子管发出的声音是晶体管、电路板和算法只能近似的，通常被描述为温暖、丰富甚至浪漫。
“电子管会以一种非常悦耳的方式扭曲声音，”布鲁克林录音室的音响工程师丹尼尔·施拉特 ( ) 说，这家录音室以电子管麦克风、放大器、控制台和均衡器的模拟冲击力而闻名。寻求标志性声音的艺术家包括、（以唱片闻名）和。“电子管是等式的一部分，”他说。“它声音响亮，放大，而且很神奇。”
西部电气目前的 300B 型灯丝由一条 15 英寸长的细镍条构成。图片由西部电气提供
但像格伦·弗里克这样的管道怀疑论者认为，问题恰恰出在巫术上。弗里克是加拿大安大略省 Sound 公司的一名 25 岁工程师，专门研究金属乐队。他有时会使用 1966 年的扩音器和原装扩音器，但他怀疑昂贵的替代品能否改善音质。
“小时候，我们被灌输一种观念，认为电子管里有某种黑暗的魔法，会从根本上改变放大器的声音，”弗里克说。但当他设计一个实验，利用静音来揭示电子管之间的声音差异时，他发现的只是“轻微的咔嗒声”——它们在其他方面完全相同。他建议吉他爱好者不要在网上购买 1,300 美元的老式“钻石底” 12AX7，而要购买 20 美元的斯洛伐克 JJ 品牌。虽然弗里克支持西部电气，但他表示，“它们的声音会比你那些昂贵的廉价 JJ 更好吗？不会。”
在最近的大恐慌期间，价格飙升表明许多人仍然相信巫术。这给怀特纳带来了巨大的机会。他说他计划在今年夏天推出西部电气的 12AX7，这是几十年来美国第一款新型真空管。此后，他计划增加一系列其他型号，包括 6L6、EL34、EL84 12 AT7 和 6V6 真空管——他计算出这一系列将占相关音乐设备（如吉他和录音室放大器）的近 80%。如果一切按计划进行，美国可能会再次主导真空管制造业。
怀特纳承认，他冒了很大的风险。俄乌冲突似乎仍在继续，贸易禁运仍在继续，中美关系仍然紧张。但真空管的地缘政治可能会再次发生变化。目前还不清楚人们对他生产的美国真空管的忠诚度有多高。
怀特纳希望，即使国际供应价格下跌，客户在尝试过可靠耐用的电子管后，仍会继续使用西电的产品。“他们正在寻找一种可以信赖的稳定产品，”他说。音响工程师施拉特希望怀特纳能够满足需求。“我的建议是质量控制，”他说。“我不想扔掉我购买的 180 美元电子管中的 70%。它不会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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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湖南科技出版社编辑部的邀请后，不久我就收到了出版社的一本新书，是马克·拉博伊撰写、蔡留勤、尹谦译的科学家传记系列丛书：《古列尔莫·马可尼：连接世界的人》。五一假期，我在家里读了这本书。我儿时的偶像、无线电之父马可尼的完整人生拼图在我脑海里拼凑起来：一个一生痴迷于无线电研究的人，一个第一个将无线电频谱投入实际商业使用的人，一个成功研制出第一个全球通信系统的人，一个因为狂热追求无线电而忽略了生活中其他事情的人，一个把移动通信、个人通信和长距离通信拓展到天涯海角的人。他天赋异禀，只爱科学。 尽管他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大学教育，也没有正式的文凭，但他却能在 27 岁时打败居里夫人等大神，获得第一届诺贝尔物理学奖提名，并在 8 年后获奖。在 20 世纪之交，他的名字其实就相当于无线电，我们需要在那个时代去了解他。
此前，我掌握的有关马可尼的资料零散不堪，多是1897年他和助手在英国海岸进行的跨海无线电通信试验成功，以及随后的商业应用，技术性极强，可读性不强。在网上搜索，关于马可尼的内容有限，寥寥几篇文章不足以了解这位无线电奇才的一生。本书将马可尼在名人光环下英勇而卑劣的传奇一生全景式呈现。正如本书作者所说，马可尼最伟大的发明就是他自己。
古列尔莫·马可尼：连接世界的人，加拿大马克·拉博伊著，蔡留勤、尹倩译，湖南科技出版社，2021年12月版
《马可尼：连接世界的人》这本书回顾了他传奇的一生，并加入了来自四个国家、多种语言的未发表档案和田野调查材料。作者想告诉我们，马可尼的生活和成就并不只属于意大利。他的想象力和发明超越了时代，今天的世界和我们仍然生活在他的创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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