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调查】镍都宁德的环保迷局
环保志愿者：炉渣中镍、铬超标
2015年6月30日，宁德市环境监测站对鼎新项目周边班峪村、沙湾村、伏溪村、上阳村的土壤进行了采样。 结果表明，土壤中重金属（铜、铅、锌、镍、镉、铬、汞、砷）含量符合土壤环境质量三级标准（即保证农林业生产的土壤临界值）和正常的工厂生产）。
不过，当地一些村民对土壤中的重金属含量存有疑虑。 他们告诉记者：鼎新工厂附近的一些果园已经出现大量果树死亡。
记者在远处观察鼎鑫镍业和鼎鑫实业的污水排放情况时发现，两家公司厂区内存在大片灰黑色、黄棕色区域。 村民告诉记者，那里堆放着镍铁合金冶炼产生的炉渣。 “企业用这些来填地，凡是想建工厂的地方，就直接填进大海、滩涂。” 这一现象引起了环保志愿者的关注。
家住宁德市的环保志愿者游迅告诉记者，他们曾多次进入鼎新堆放矿渣的地方取样检测。 其中，2015年6月10日检测结果显示，鼎新工业厂区、宁王钢厂附近及拟建5号墩上方渣堆内，均存在不同程度的镍、铬含量超标。超标（所谓超标，是相对于土壤环境质量三级标准而言）。
除了鼎新，游迅和蓝哥还进入了福建海河实业有限公司（与鼎新一样是镍铁合金生产企业，与鼎新隔水相望）。 规模较小，位于白马港东岸的下白石镇。 ，目前已关闭）。 无独有偶，其炉渣中镍、铬含量也超过土壤环境质量三级标准。
那么，这些大量暴露和堆积的炉渣是否有害呢？ 鼎新实业真的像村民说的那样直接填埋吗？ 记者就此事致电鼎新实业，工作人员表示，采访需要得到青拓集团的批准安排。 记者立即致电青拓集团，表示希望就此事联系相关负责人进行采访。 经请示后，对方回复称暂时不接受媒体采访。
不过，青拓实业集团副总裁陈劲松此前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也表示，矿渣属于一般固体废物，没有污染，也是很好的建筑原材料。 采用的处理方法是委托另一家公司回收再利用。 “你可以烧砖。”
但游迅和蓝哥对上述说法并不买账。 他们告诉记者，万五工贸区确实有一家砖厂，但“基本上只是作秀”。
冶金专家：矿渣是一般固体废物
北京矿冶研究总院冶金研究所副所长王成彦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红土镍矿火法冶炼产生的废渣主要成分为硅酸镁、硅酸钙、和硅酸铁，并以玻璃态存在。 可按一般工业固体废物贮存和处置。 直接填入滩涂应不会对环境造成影响。
辽宁科技大学材料冶金学院研究员证实了“建筑原料”和“烧砖”说法的可行性。 他告诉记者，红土镍矿冶炼的炉渣中含有大量的金属硅酸盐，是一种非常好的耐火材料。 但据他了解，矿渣的综合利用目前还处于“实验室”阶段，真正回收利用的企业很少。 “有些工厂会直接出售废物，可以用来铺路。”
王成彦还强调，鼎鑫公司采用的RKEF工艺是目前红土镍矿冶炼的通行做法。 “在日本、美国、澳大利亚等发达国家，工业应用从20世纪40年代就开始使用，是非常经典的技术。但是这个过程的能耗非常高，产生大量的二氧化碳生产过程中会释放出氮气和一定量的二氧化硫（约400mg~/m3），烟尘排放量很大。会对周边环境造成影响。”
对于环保志愿者检测到的炉渣中镍、铬超标问题，王承彦表示：“据我了解，福建几家镍铁合金生产企业都同时生产不锈钢。镍、铬严重超标的炉渣，应该及时处理。”是冶炼不锈钢的炉渣，但炉渣中的铬是三价的，毒性很低。”
企业：村民只是“谈环保”
在陈劲松看来，周边村民的“反对”很大程度上并不是对“环境污染”的不满，而是因征地纠纷引发的“以环保为题”。
不可否认，几乎每位受访村民都向记者反映“征地补偿不合理”、“搬新房需要几万元”等，并把这些事实作为损害的证据。为了他们的利益。
记者了解到，根据鼎新工业二期、鼎新工业三期公布的环境影响评价报告要求：项目周边应设置不低于1000米的环境隔离区，公司只能将待卫生保护区内居民搬迁安置后投入生产。 。
2012年以来，万五工贸区工作人员多次动员当地村民搬迁到距离工厂稍远的“龙珠社区”，大部分村民都签署了拆迁安置协议。 不过，他们迟迟没有动的背后，确实有一个“隐情”。
“那些房子的质量很差，有的甚至还漏水。我们要求他们出示验收合格证，但他们没有给我们看。而且，我们住的楼房底层有70至80厘米。”比其他楼层低。” 龙珠村村民对龙珠社区的房屋质量非常不满意。
此外，他们还告诉记者，如果想更换同面积的房子，需要支付一大笔钱。
记者在查阅《福安市万五镇龙珠村楚窝、射岗自然村集体土地房屋征收补偿方案》时发现，房屋被征收人可以选择货币补偿或财产补偿两种补偿方式。权利交换。 如果选择调换产权，“被征收人与征收人应当结清被拆迁房屋与安置房屋的价差，价差结清后，超出部分予以退还”。
其中，计算差价的方式有两种：一是委托有资质的房地产价格评估机构进行评估，以评估价作为计算被拆迁房屋补偿金额和房屋售价的依据。被替换的房子。 二是“结构性差价法”，即对被拆迁房屋建筑面积与安置房面积相等的部分进行等面积置换，但被征收人应缴纳结构性差价。根据安置区域。 这也是大多数村民的选择：被拆迁的房屋，框架结构需补差价430元/平方米，砖混结构需补差价480元/平方米，砖木结构需补差价530元/平方米……
“比如我的房子有100平米，我想跟他换100平米，我就给他4万元。之前已经公布过，几乎家家户户都在‘补贴’这个钱，最多也就4万块钱。”一个家庭要‘补贴’10块钱。” 蓝毅城说道。 “我们必须签协议，但签了之后，我们就付不起他们的钱，所以我们只能继续住在这里。”
事实上，早在2009年，福建省住房和城乡建设厅就出台了《关于加强城市房屋拆迁补偿安置的指导意见》。 对于2010年1月1日起新批准的拆迁项目，提出：拆迁补偿安置方案必须综合考虑项目性质、被拆迁房屋地块容积率、周边商品房价格等因素同一区域内被拆迁人的经济承受能力等，制定合理的房屋拆迁补偿安置方案。 实施产权调换和移民安置时，必须充分考虑被拆迁人的利益。 有条件的，可适当提高补偿标准，鼓励住宅面积与其他区域不补差价。
初窝、射岗自然村的村民也曾于2012年提交书面申请，要求福安市政府免除产权调换的“差价”，但至今没有任何进展。
短短三年时间，当地环保部门共立案13起环境违法案件，发出整改通知书29份，罚款共计168万元。 福建轻拓实业集团旗下不少“鼎新”镍铁合金生产企业仍声称自己“无污染”。
面对“镍铁合金产业是否带来污染以及污染程度”的问题，企业、政府和当地村民意见不一。 福建省宁德市委宣传部新闻科一位周姓工作人员甚至表示，“当地经济发展不容易，希望得到媒体支持，尽量不报道。”
在这样的争议中，鼎新二期和三期项目环评“公众顾问”的满意度竟然分别达到了99%和98%。 但据了解，参与调查的大部分人并非当地村民。 出具环境影响评价报告的福建省环境科学研究所、宁德市环保局、鼎新实业对此均保持沉默。
环境影响评价报告真实可信吗？ 谁来监督环境影响评价结果？ 监管部门是否履行了监管职责？ 地方政府如何平衡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 绿色GDP如何实现？
市政府：鼎新项目符合区域发展要求
从地图上看，万屋镇位于福建省宁德市东部沿海地区，依山傍海，呈半岛状。 总面积96平方公里，海岸线长36公里。 半岛下游是我国沿海珍稀经济鱼类——观景洋大黄鱼的天然养殖基地，列入国家水产种质资源保护区。
按行政区划，万五镇隶属于福安市（注：福安市为宁德市下辖县级市），下辖24个村委会——沿海行政村14个，少数民族村10个，少数民族村1个。老区吉店村。 （半岭），总人口三万多。
万屋镇政府官网披露的信息显示，万屋滩涂资源丰富。 水产养殖业主要生产蛏子、弹涂鱼、海带、紫菜、芦笋等，产量可观。 大宗经济作物有葡萄、龙眼、杨梅、荔枝等。 以及香蕉等。
2009年，福建鼎鑫实业有限公司“年产30万吨镍合金、50万吨不锈钢项目”落户万屋，作为宁德、福安2009年重点建设项目。后来入驻的福建鼎鑫镍业有限公司主要依靠从印尼、菲律宾等地进口红土镍资源，采用干燥窑-回转窑焙烧预还原-(全封闭)电炉冶炼工艺（简称RKEF工艺）生产镍铁合金和不锈钢。
宁德市委宣传部在向记者提供的书面材料中写道：鼎鑫实业、鼎鑫镍业、鼎鑫科技是鼎鑫系列项目的三个部分，由福建青拓集团（青山控股，世界500强之一）控股。中资企业）集团子公司）在福安（万五）港区投资建设。 该项目符合《海峡西岸经济区发展规划》和《福建省冶金工业“十二五”规划》的要求。 该项目也是符合上海市环境科学研究院编制的《三都澳地区发展规划环境影响报告书》的项目。 。 目前，一系列项目已投资超过80亿元，形成年产130万吨镍铁、400万吨初级不锈钢、400万吨不锈钢热轧板、400万吨不锈钢热轧板等项目。 2014年棒线材60万吨，产值320亿元，就业人员1.2万人，是全国最大的不锈钢企业。
鼎新实业的烟囱只有几十米高，与远处大唐热电厂数百米高的烟囱形成鲜明对比。
记者点评：烟尘弥漫，喉咙不适
2015年9月1日，记者在当地环保志愿者兰哥的带领下，乘坐公交车从宁德市前往万屋镇。 曾作为村代表参加鼎新工业三期项目环评听证会。
从皖五镇步行至工贸集中区时，记者时常看到标有“宁德-皖五-大唐热电厂”字样、表面几乎布满灰尘的客车，以及标有“鼎鑫镍业”字样的客车。工业”字样，载着黑色固体颗粒的卡车在高速公路上来回穿梭。 进入工贸区后，记者没有闻到任何异味，但明显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大量的烟尘，喉咙干燥，非常难受。
兰哥和当地村民带着记者来到一个山坡上，从那里可以俯瞰鼎鑫镍业和鼎鑫实业的生产情况。
记者注意到：鼎鑫镍业位于半岛东海岸南部，西、北连山，东临大海，南临福溪村，相距约一公里。 数百辆摩托车、自行车整齐地排列在厂门前。 在约一平方公里的厂区内，有二十、三十个烟囱，其中两三个正在排放废气。 鼎新实业位于半岛西海岸，西邻白马港，东南邻龙珠村，东北与龙珠斗村，南邻大唐热电厂。 厂区里，两座数十米高的烟囱正冒着废气，厂区屋顶几乎全被灰尘覆盖。
“现在只有一两个烟囱在工作，到了晚上，更多的烟囱在冒烟，尤其是快天亮的时候，味道更重。”蓝一成说。
但令记者不解的是，既然大唐热电厂就在鼎鑫实业和鼎鑫镍业旁边，距离村子也不远，为什么村民会认为“难闻的废气”来自鼎鑫的排放呢？
兰义成介绍，大唐热电厂早在2002年、2003年左右就已经进区建厂，当时还修建了从万五镇到半岛南端的公路。 另外，“大唐的烟囱有几百米高，我们基本感觉不到。但这个工厂来的时候，烟囱只有几十米高，烟雾就在我们屋顶附近冒出来，实在难以忍受” ”。
兰哥等当地环保志愿者与鼎新和环保局进行了多次交谈。 他告诉记者：“鼎新一开始就告诉我们，这是水蒸气，没有污染。白天这种白烟，勉强可以说是水蒸气。” 水蒸气。 到了晚上，周围的烟尘排放量突然增加，没有人会相信那是水蒸气。 ”
村民：收入锐减，外出谋生
蓝一成指着鼎新工业厂回忆道：“现在这么大一块地都属于鼎新了，但工厂建之前，靠近村庄的一侧都被稻田覆盖了，靠近海岸的一侧都被填海了。滩涂主要用于水产养殖。”
记者还了解到，由于多年来鼎新实业的不断扩张，龙珠村村民的耕地几乎全部被当地政府征用。
根据我国现行征地补偿标准，征用耕地补偿费一般在每亩6万元左右。
兰义成告诉记者，“每亩地我们会得到4万元的补偿。”
屋里似乎下着无休无止的雨。 近年来，万五周边海域的水产养殖收成也很差。 芦笋、紫菜产量明显减少，捕捞鱼类数量也明显减少。 “以前我们靠养殖一年收入10万多元，现在污染这么严重，产量大幅减少，一年只能收入3万到4万元。有的家庭没有足够的钱花，所以他们必须出去工作。” 蓝逸城说道。
能够提供数以万计就业机会的工厂已经在家门口开业。 为何村民仍外出务工？
不少当地村民告诉记者，鼎新几乎不雇用当地人。 “现在，当地人到工厂打工，只能通过村长或村主任介绍才能进去。”
记者注意到，鼎新实业厂区周边仍有不少养殖跳鱼的鱼塘，村民正在海边养殖芦笋、鲍鱼。 “不知道是不是被污染了，但反正大家也没什么办法，虽然减产了，但能赚一块钱，还是有利润的。”
鼎鑫镍厂上空冒出大片黑烟
市环保局：污染物排放达标
事实上，引发村民投诉的污染问题早已引起当地政府部门的重视。 据当地媒体报道，仅今年6月、7月、8月，宁德市委、市政府领导多次到万五工贸集中区了解企业整改和环保检查情况。 日前，宁德市委副书记李传胜到鼎新企业调研。 在听取了公司和环保部门的汇报后，他充分肯定了鼎新企业在环保问题整改方面所取得的阶段性成果。
那么，鼎新企业在环保问题整改方面取得了哪些成效呢？ 对此，记者致电万五镇政府，希望与工贸区相关负责人取得联系，了解鼎新项目整改的具体实施情况。 镇政府工作人员明确询问记者的采访问题后表示，他们无权接受或安排媒体进入工贸区采访，需要联系宁德市委宣传部。
记者于2015年8月27日致信宁德市委宣传部，要求采访相关负责人。 收到约谈信的当天，宣传部新闻科的周姓工作人员告诉记者，“环保问题的整改需要时间，不会这么快见效”，并委婉告知可能不方便。安排面试。
令记者意外的是，2015年9月1日晚上10点和2015年9月2日上午，周姓工作人员分别给记者和杂志社打电话，表示愿意与媒体合作。 但他也告诉记者，“当地经济发展并不容易，希望得到媒体的支持，尽量不要报道。” 在记者的坚持下，他表示会安排采访宁德市环保局。
2015年9月21日上午，记者收到宁德市环保局的书面回复。 特别提到，2012年以来，市、县环保部门共13次查处鼎新系列项目存在未经批准建设、污染物在线监测设施运行异常、球磨废水超标排放、固废处置不规范等环境问题。 依法查处违法行为，共处以罚款168万元，下达各类整改通知书29份。
“2013年9月以来，督促系列项目落实环保问题整改40余起； 2015年3月，对鼎新系列项目环保设施建设情况进行“回头看”，再次要求对环保问题实施20项整改； 8月11日，再次要求该系列项目落实环保问题整改，并开展“十日一检查、十日一通报”，督促整改落实情况。 8月31日，该系列项目再次被要求加大投入、加快整改。 ”
环保局似乎已经采取了措施，但兰毅成并没有感觉到废气排放量减少了。 他说：“以前环保局每月检查一次，现在每月检查三次。检查当天，烟囱冒出的烟少了很多，我们知道领导来了。”但其他时候，鼎新的尾气排放根本没有停止。”
环境影响评价真实性存疑
据宁德市环保局提供的数据，2015年6月11日至6月13日、6月29日至7月1日，鼎新项目周边沙湾村、上阳村、班峪村、富西村、龙珠村的监测结果下华山村、下华山村等6个环境空气敏感点显示，各项监测指标（TSP、SO2、NO2、PM10）均满足环境空气质量二级标准（即居民区、商业交通与居民混合区、文化区）。 、工业区和农村地区空气质量要求）。
当地村民对这个监测结果感到难以置信。 他们告诉记者，以前只有春天才有雾的万乌半岛，现在却常年雾霾弥漫。 “今年有20多人申请参军，体检时发现肺部有问题，没有一个合格。” 与此同时，近年来，村里患癌症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怀疑，这与长期吸入鼎鑫排出的废气有关。
但宁德市环保局在书面材料中提到，已分别于2015年4月27日和28日对鼎鑫镍业、鼎鑫实业多个排气口（管）二氧化硫、氮气排放情况进行了检查。 对氧化物、颗粒物等相关指标进行了监督监测，结果显示相关监测因子全部达标。
当地村民和环保部门持有不同意见。 如何判断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记者发现，就在达到上述污染监测标准的三个月后，宁德市环保局和福建省环保厅进行了为期一周的全面排查，发现鼎新系列项目存在“漏水、漏水”现象。原料运输和废气处理不当”。 “固体废物处置不到位、不规范”等问题。 由此看来，上述符合标准的监测结果并不能完全代表鼎新公司的日常生产状况。 事实真相还有待进一步观察。
2015年6月18日，宁德市就《福建鼎新实业有限公司镍铁合金及深加工配套项目三期工程环境保护评价审批环境保护行政许可事项》举行听证会”。 作为听证会的利益相关者，万务镇村民兰义成、陈子春、兰迪子、陈明壮提出申请并获准参加听证会。
听证会前夕，兰义成等人拿到了福建省环境科学研究院制作的鼎新二期环境影响评价报告简本。 当他们看到公众参与环境影响评价调查问卷的调查人员名单时，发现地址栏中的人与他们是同村的，但他们从未听说过。 名单显示，几人挨家挨户走访了鼎新项目周边的伏溪村、班峪村、龙珠村、白马村。 他们发现，在标记为居住在这里的177名村民中，有111人不属于这四个村庄。 在帐户上。 伏西村的村干部也告诉蓝一成，其中有六人是镇干部。
班峪村村民、环保志愿者陈明壮的经纪人游迅曾一一拨打名单上的电话号码进行核实。 他告诉记者，接电话的人大多操着外国口音，有的甚至对环评一无所知。 面对鼎新二期、鼎新三期99%、98%的公众满意度，游迅愤慨地说：“这根本就是假的。”
更奇怪的是，出具环境影响评价报告的福建省环境科学研究所、宁德市环保局、鼎新实业均对此事保持沉默。 那么，这份报告能否反映该项目投产后可能造成的环境影响呢？ 提出的防止或减轻不良环境影响的对策和措施是否真实有效？ 谁来评判这份报告的科学性？ 监管部门是否尽到了监管责任？